“我三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裴姨,她那时候和我师父做了邻居。后来,裴姨的丈夫找了过来,那人也是我师父的老熟人,一来二去,加上长辈们的过往纠葛,我师父、司空摘星的师父和裴姨夫妇就经常聚一聚。嗯,虽然长辈们总是一言不合就打架,但是对各自的后辈徒弟还算友好。我们小时候学武,都是被混着教导的,一直到后来开始学习一些专精的武学技巧了,才各找各的师父。”
陆小凤说起往事的时候,语气都变暖了。花满楼看不见陆小凤的表情,但他相信,陆小凤此时的眼神一定是十分明亮快活的。
而这份明亮快活,一定能够驱散他心中的烦扰困惑。
花满楼心里担忧上官飞燕的安危,但他却不愿意让朋友一直沉浸在消沉的情绪里,于是,他便特意多问了几句。
“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说你失恋了,还被师父嫌烦赶出了家门,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小凤流畅的轻功步伐忽然踉跄了一下。
于是,花满楼就更加好奇了。
不过,他向来是不愿让人为难的脾气,见陆小凤没有马上回答,还差点儿岔了真气,就没有接着追问下去。
过了一会儿,陆小凤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忽然扯着嗓子高歌起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呀……莫使金樽空对月啊啊啊呀嘞嘿儿……”
这歌声实在难听,偏偏陆小凤唱了一遍又一遍,就在花满楼实在受不了想要出声阻止的时候,他又忽然不唱了。
“诶,花满楼,我还是告诉你吧,要不然你早晚也会从司空摘星那个臭屁猴精那里知道我的糗事。”
花满楼也不知为何,他此时还没有听陆小凤说出什么样的糗事,就忽然特别想笑。
可他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笑出声,因为那样的话,骄傲的小凤凰就要变成炸毛的陆小鸡了。
这憋在肚子里的莫名其妙的笑意,一下子就冲淡了他心中的隐忧。
陆小凤浑然不觉,他迎着风开口问道:
“刚刚西门吹雪和裴姨说话的时候,你注意到他们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