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德冷笑:“他还缺个达西夫人,可惜,你不能把自己送上去。”
“滚蛋!”
伯纳德被裴湘怒瞪,连忙举手告饶:
“好吧,好吧,我说错话了,但是,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
三年前,你和我说,英王乔治三世身体不好,他那个荒诞奢侈的长子马上就能接替他的权柄,你要投其所好提前做准备,将来,嗯,好在身份上做文章。
我信了你的判断,用这两幅画报答你救我命的恩情,可是,三年后,你和那个男人刚刚见了一次,就要把用命换来的画送出去,是不是傻?
再说了,菲茨威廉·达西多有钱啊,两幅宫廷珍藏,对他的彭伯利庄园来说,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已,对你来说,可能就是护身符了。”
裴湘没搭理身后碎碎念的路易斯·伯纳德,走到书桌前坐下,低头写信。
路易斯·伯纳德不甘心被忽略,把她书桌前的灯台拿走了。
裴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得不搭理这个在她眼前转来转去的男人:
“伯纳德,你可说错了,我对你可没有什么恩情,把法国宫廷的珍宝送给我当做报酬,是咱们提前说好的,我全心全力地帮你做事,关键时刻不使绊子,不袖手旁观,你就得把画送给我。
这是交易,咱们已经两清了,至于这次跟你来英国,你也另付报酬了,所以,别多管我的事。”
伯纳德·路易斯被这个无情的女人气鼓了脸,却没有太伤心,他早就听惯了这个交易两清的论调了,不过,他心里可不承认,难道他的命不比两幅画值钱吗?
而且,他坚定地认为裴湘不过是嘴硬心软而已,要不是这样……
伯纳德扒拉了一下头发,拽回跑偏的思路,坚持不懈地问道:
“喂,出于朋友的关心,你还是透露一下,干嘛把画送给达西,其实,你愿意送,那位正直的先生也不一定乐意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