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贾母看中了王熙凤,所以贾琏是非娶王熙凤不可了。
贾琏叹气,脸上被愁云笼罩,“不是我不想成,而是现在的我不能成家。府里人人都知道我开始做生意,可这做生意要花费大量精力和时间,就这样还不一定能成。我现在孑然一身,娶了王姑娘照顾不好她,我心里得多自责呐,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不能做这样不负责的事。”
贾母有些急了,“这成亲所需的所有费用又不要你出,你只管和媳妇儿好好过日走就成,哪里就有你说的这般厉害了。”
贾琏头一昂,目光中充满了斗志:“那不一样,我自己娶媳妇怎么能让家里人跟着忙前忙后,又出钱又出力的。那我也太不孝了!当然,我主要还是为王姑娘着想,王家也是名门望族,王姑娘现在嫁进来,免不了会有人说她嫁给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那时候王姑娘该多伤心啊,那我心里也不好过,如此一来要伤夫妻感情的。”
“胡说,你就是贪玩怕有人管着你。”贾母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多少也在分析贾琏的话,她忽然觉得贾琏说的不是没道理,“我等着你把生意做成,可你别耗个三五年的,那我这个老太太可不依。”
贾琏嘴里抹蜜:“您可一点也不老,您看着一点也不像我祖母,倒像是我母亲。”
贾母心中受用,笑着点了点贾琏的鼻子,“就你这泼猴会说话!”
一时间气氛欢快了不少,贾母还留贾琏用了饭才放他回去。
之后的几天,贾琏一直忙着装修铺子和制作桌游道具,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他正派人暗中观察一切,半点风吹草动也不能放过。好在他的谨慎得到了回报,很快睿儿就揪住了这段时日一直跟踪他的人,人一逮住,就押去了铺子见贾琏。
此人一开始嘴硬什么也不肯说,结果贾琏用一两银子撬开了他的嘴,在拿到银子的那一刻就把所有事都招了。
他说他叫徐铁牛,家住郊外一个小村庄,是周瑞家的远亲,但很多年前就断了来往。前段时间周瑞家的突然找到他,给了他一吊铜钱让他跟踪贾琏,打听贾琏的一切事物,事无巨细,全部都要告诉她。
“琏二爷,该说的我都说了,您就放我走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着您了!”徐铁牛弯着腰站在一旁,一脸的讨好。他收了贾琏的二两银子,周瑞家的一吊铜钱在他眼里就什么也不是了,到底还是琏二爷出手大方。
贾琏冷哼:“放你走?你这么造我的谣,还指望我能轻易放过你?”
作为王夫人的心腹,周瑞家的所作所为必定是受王夫人指使。王夫人倒也不傻,还知道不能用自己身边的人,而是指派周瑞家的远亲。只不过这徐铁牛嘴一点也不牢靠,转脸就把周瑞家的供出来了。
徐铁牛急的要跺脚,“我哪儿敢造您的谣,我就把我看见打听到的说给姨妈听而已!”
贾琏猛的一拍桌子,茶杯盖子晃的叮当响,“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肯说实话!难道说我要开赌馆的不是你?你哪只眼睛瞧见我要开赌馆了?谁跟你说我要开赌馆了?这不是造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