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润瞟着书生的脸，眸光一动，心想，这世上竟然有如此俊俏的男人？

当初那个负心人若是如此俊俏，我怎么会恨他？应该恨不起来吧？

“公子，你是？”

鹤润惊艳于书生的俊美，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李元汐皱眉。

王公子心中小人痛心疾首：不！！！！！

常平冷然道：“小生东郊知墨观书生常平，协助这位钦天司李大人办案，你说你受人控制，你说的可是对面画舫的那个女人？”

鹤润轻语：“不，另有其人，我和小宝只是孤魂野鬼，受人摆布的木偶而已，如果你们要把杀人的罪名安在我身上，我无话可说，但，请你们放过小宝，小宝是无辜的。”

女子伤心饮泣，可是，她忘了，她是鬼，鬼是没有眼泪的。

当然，常平并不会因为这位鹤润的一两句说辞就信以为真，先不说女子的地板演技，单看女子白骨生肉的魔功，他心中门清，女子可并非她说的那么无辜。

和李元汐眼神对视，李元汐便是冷漠瞧着鹤润，说道：“若是你能供出你背后指使者，自然可以将功折罪，说吧，你背后是谁？”

鹤润神色有所犹豫，没有开口。

常平道：“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小宝考虑，难道你愿意一直受别人控制不想摆脱？不管能不能入轮回，至少，要获眼前自由，而小宝的未来，你可是想过？”

女鬼鹤润面色凄楚，惨然道：“我本是洗剑阁的浣花女，当时也算是名噪一时的红牌，没想到沦落到如此地步，公子，当初若是那人有你这般……心肠，鹤润断然没有那么多怨恨……事到如今，我……”

“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常平追问。

鹤润犹豫不决，只是叹道：“告诉你们又怎样，那是你们根本没法对付的存在，他的道行很高，修炼的魔功很厉害，一般的厉鬼只有被他吞噬的份，我已经看到许多很厉害的厉鬼被他吃掉，供他修炼魔功……”

李元汐道：“再厉害的妖魔，我钦天司都要斩灭，你看来是小瞧了我钦天司的能力。”

鹤润摇头：“大人，小女子并没小瞧钦天司的意思，而是出于好意提醒你们，那控制我的也是一只恶鬼，他很强，真的很恐怖，若是把他惹毛了，很有可能屠镇！小女子觉得，你们还是考虑清楚，不要轻易去试探对方底线。”

常平皱眉，陷入思索。

从女鬼的话里，他能得到的有用信息是，在女鬼的背后，有着更为厉害的恶鬼，很可能已经在慈航镇的某处经营了若干年。

至于那红绡阁画舫上的女子，又会是什么来头？

显然，那女子和今夜之事不可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