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秦焕笑了笑,“我不知道。”
老家伙明明知道,装傻充愣!以前每次喝鸡汤,他都要把红枣吐出来的。但是江浮又不能这样说,他望着秦焕,不知道秦焕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只想看他的笑话。
秦焕没有动,像在僵硬地控制着自己。江浮把心一横,“那我去吃外卖了哦,是鸭血粉丝哦。”
“嗯。”秦焕眼帘终于垂落,不咸不淡地应。
不过是一盅汤。不对,还有两盘小菜,和一锅鸡丝凉面。但也不过如此了。秦焕辛辛苦苦劳作了一上午,江浮也不是白眼儿狼,他不是不愿意吃,但他总要有个台阶下呀!但这个台阶,秦焕不肯给他。
他将腿碰了碰秦焕的身子,示意他让一让。
厨房这么狭窄又闷热,围绕着一盅汤,俩人却玩出了痴男怨女的气势。
江浮到最后也不知秦焕吃了什么。出租屋只有一个大房间,起居卧室兼用,桌椅也只有一套。他估计秦焕是在厨房里吃完的,之后又是哐哐啷啷地洗刷收拾,过了晌午才见秦焕进房间,拿过电视柜上的打火机和烟盒就往外走。
这个目的很明确了,江浮没有拦他。
看着秦焕走到楼底下,点燃了烟,江浮哗地拉上了窗帘,又偷偷摸摸去厨房,打开了冰箱。
那一盅老鸡汤用保鲜膜包着,一口没有动,正恬然地塞在里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