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批虫卵出生后,他的身体发生了异化,他开始整夜整夜做噩梦,梦见自己的下体变为了沉重的虫尾,他不能再直立行走,只能匍匐在地,像条虫子一样蠕动前行。
惊恐地醒来,总有一个虫子把他抱在怀里,虫母是不能独自睡觉的,虫子彻夜不眠地抱着他,察觉到了虫母的不安,一边抚摸着他刚瘪下去不久的小腹,一边柔声询问他怎么了。
听到他的解释后,虫子就笑了。
“那样不是很好吗?”虫子掰开他两条完好的腿,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腿心,顺势就把自己埋了进去,虫子顶着他的穴心,轻描淡写地, “这样你就永远不能离开我们了,蜜糖,变成虫子吧,那样会更好。”
虫子将他的腿并在一起,只在腿缝做着小幅度抽插,亲昵地磨蹭着他的鼻梁,说:“这里是尾巴的话,其他人就会把你的鳞片撕下来,开一个口子,以后孩子就从里面出来,你的尾巴就会成为最初的乐园,蜜糖,你怕不怕疼,你玩过滑梯吗?就是那样出来的啊。”
时至今日,他已经很少流泪了,却依旧被这几句话吓得魂不附体,只晓得在虫子身下发抖。
虫子抱着他,心满意足地说:“你亲亲我吧,我就不告诉别人,蜜糖要长尾巴了,来,亲我一下。”
尾巴,孩子,无休止地做爱。
这就是他的人生。
在虫子们打算正式定居王都的前几夜,他在自己的巢穴里,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是我?”他艰难地说,“已经够了吧,我为你们生了够多虫子,可以放我走了吗?”
虫子们听后,都静止了片刻。
其中离他最近的那一个,回答他:“不行的,月亮,我们不会放你走。”
“但是,为什么啊?我,为什么是我?”
虫子的目光变得温柔,似乎觉得问出这样问题的他很可爱。
“因为我们爱你,虫母,快乐之后还是快乐,我们会把极乐永远献给你,献给我们月亮一般高洁,珍珠一般无瑕,蜜糖一般甜美的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