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赶忙端着那碗清粥,进了房间。
他看向椅子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票,把碗递到他嘴边,嘴里唤着:“刘会长,刘会长,是您吗,喝点粥。”
他一连叫了近十下,人票才抬起脸来。
正是刘同禧!
严森痛心且惊讶了,手里的碗差点儿摔在地上,他的眼泪要掉出来了,把粥送进刘同禧嘴里,说:“会长,喝点粥。”
刘同禧感应到了粥的温暖,用嘴吸着,他似乎没有认出严森来,只顾喝着粥。
看到刘会长这副模样,严森心里痛极了,他转头看了看秦飞,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可以动手了。
五个匪徒把饭吃了一半,正疑惑着秦飞为什么还不走,在那里立着,正要驱赶之时,一抹闪亮亮的黄铜色闪出,下一秒他们便命丧黄泉。
严森小心翼翼地把刘同禧背在背上,和秦飞一起出了李庄。
咸水荡河多,来之前严森已经托刘同庆派人遣了一条船来接应他们。
三人上了船,秦飞命船夫快些摇橹,往芦苇镇方向去。
严森则轻轻把刘同禧放在船板上,他不知道他背上有伤。
刘同禧喝碗粥之后就昏了过去,伤口被挤压的疼痛令他再次清醒过来。
这次他认出严森了。
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这张脸的主人是自己从寒冬里救下的,那时候他的怀里抱着女儿讨奶喝,现在这个男人也是这副模样,女儿依然在他的怀里。
刘同禧说:“是严森吗?”
严森这时流泪了,他觉得刘会长的声音太小了,有气无力的,他觉得刘会长要死了。
“是,会长。”
他应了一声。
“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