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耳朵不大听得清了,慢慢也就没谁再愿意多跟她聊天,因为说话费劲儿。”
“我时常想,表姨的世界太过安静,寂寞感说不定会翻倍,所以有空就会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我也不怕别人笑,大家都说我是想要她的遗产才经常过来拍马屁装孝顺。”
“可表姨几年前就说过,她没有子女,血缘关系最近的就只剩下我一个,只要每年过年接她去家里热闹一回,她的财产就会全部留给我。”
“所以我完全没必要每个星期都往她这儿跑。”
“我是真的挺可怜她孤家寡人一个,过得寂寞,才会时常过来给她作伴。”
“果然亲戚还是要走动起来亲情才会得以延续……”
啤酒肚大叔是个话痨,顾小可没说两句,他自己倒是叨逼叨说个没完,说得顾小可清茶都喝完了一整杯,他才问:
“呃,瞧我这记性,你这是来找表姨有什么事吗?”
顾小可点头,“我想问一问,有关小棉袄的事情。”
“这个啊,”啤酒肚大叔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笑眯眯道:“想问什么,我或许可以回答一些。”
“自从表姨眼睛视力下滑后,遛狗都是我在帮她完成,所以知道些关于小棉袄的情况。”
“那我冒昧问一下,”顾小可放下茶杯,“听说小棉袄不会叫,它这是天生的吗?”
“这个……”啤酒肚大叔垂下肩膀,失落地叹口气,自责道:“并不是天生。”
“它最近脾气大变,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