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下次你们飘着来啊，奶奶还是能认出来，小陆可不知道奶奶辨人可不是光凭听的。”瞿奶奶耳朵很灵。

“还靠气味和感觉对不对？”岳青瓷了然。

鬼眼看不见的时候岳青瓷也能认出熟悉的鬼飘着的声音，更多的其实更像是一种感觉，就像是每个鬼的气场不一样，给其他鬼的感觉就不一样。只不过岳青瓷做不到遇到的每一个都能记住。

“小姑娘是行家啊！”这么多年无数鬼羡慕惊讶于瞿奶奶的耳朵，但无论她解释多少次，很少有鬼相信大多数认鬼靠的是她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是来源于哪方面的感觉。

陆净的脑海里闪现出岳青瓷看不到的场景，自从第一次撞到之后，陆净都会仔细留意岳青瓷的眼睛，他发现岳青瓷隔一段时间就会看不到，间隔时间还不一定，但基本上每个周都有一次，所以那一天她就会呆在家里，不去店里也不去小世界。

原来，岳青瓷看不到的时候也能从气味和感觉辨认出鬼的吗？

“瞿奶奶，我是鬼医，接触的鬼也多一些。”

“原来是医生，”瞿奶奶有些激动得放下手中的毛衣，朝着岳青瓷摸摸梭梭伸出手。岳青瓷连忙把手伸过去，握住老人的双手。

瞿奶奶的指腹有老茧，尤其是右手食指的虎口侧，那应该是长期用盲杖的痕迹，但是其余指间都还算比较光滑，一点也不像是一双老人的手。

“医生好啊，我的这双眼睛多亏了医生。姑娘你不会就是很出名的那个岳医生吧？”

“奶奶，她就是岳青瓷。”

岳青瓷纳闷了：“您不是看不见了吗？怎么还感谢……”

“我老婆子是看不见了，在阳间的时候就看不见了，我本来苏绣的传人，三十多年的青光眼，后来就越来越瞎了，很多花样都绣不了了。老头子为了治好我的眼睛，跑遍大江南北，看了很多很多的医生。做人的时候家里没钱，但是我遇到了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