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道德，但是岳青瓷笑出了声。陆净抖了抖手臂上掉落的碎牙，更是忍俊不禁。

鬼孩被他这么一抖，吓得噤了声，但一看两个可恶的鬼居然笑得那么开心，再看看落在地上拼都拼不起来的牙沫沫，一想到自己长了那么久的牙，仰头哭得更大声了。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鬼蹲在地上，短乎乎的小手扒了扒地板的白色粉末，眼泪噗嗒噗嗒往下掉，哀悼他逝去的乳牙。

“喂，小鬼，牙齿什么时候长的？为什么要咬鬼？”陆净用脚踢了踢鬼孩圆圆的小屁股。

小鬼恶狠狠地瞪了陆净一眼，又朝着岳青瓷委屈地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挪了挪位置，怎么也不愿意张口了，低下头继续掉金豆子。

岳青瓷已经几百年没有遇到那么好笑的事情了，但考虑到这小家伙弱小的自尊心，抿了抿嘴。

看他的牙，的确不像才变异的丧尸，如果是那个成年丧尸刚咬的他，变异得再快也不可能那么快长齐那么多的尖牙。

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孩子好像可以自己控制丧尸化的能力，即使丧尸化了，除了牙齿和厚毛，其他地方没有一点丧尸的影子。而且鬼孩被陆净一吓，没了刚才凶恶的样子，厚毛也逐渐消失了，恢复了白白净净的模样。

岳青瓷蹲在小鬼身边，悄悄地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讲话，但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说话，但你能听懂姐姐的意思对吗？”

小鬼埋着的脑袋偏了偏，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那现在我负责说话，你负责点头或者摇头好不好？”

这么温柔的语气，让陆净有些吃味。“青瓷，你干嘛那么哄着他，居然敢袭击你，直接叫鬼差来带走，关到十八层地狱里去，看他说不说。”

这话实在气人，鬼孩在阳间活着的时间太短了，还不知道十八层地狱的意思，但敏感的小神经知道眼前这鬼威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