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礼一双哭红的兔子眼都快竖起来瞧他:“你说哭什么!”
“不就是个霁月宫吗?怕成这样?我每次去真没见着什么古怪的东西。”
“就一个长公主还不够古怪呐?你见不着,你敢说长公主那样没见着吗?那是鬼没找上你,等你能看见了,也就差不多该玩完了!待霁月宫跟长公主一起过吧!”说着说着,福礼大概回忆起以往每次去霁月宫时的场景,腿一软,干脆坐地上哭了起来。
容苍和长舒脑子都转得飞快。
霁月宫内住的竟然不是什么宠妃,而是长公主。
容苍蹲下又把胳膊架在福礼脖子上:“你这么说也确实怪。按道理长公主应该有自己的府邸,怎么会住到宫里来?”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福礼一哭哭得失了理智,什么话都往嘴边蹦,“这么个疯婆子谁敢往外放,也就皇上能管,不扔宫里边关起来扔哪儿啊?”
“可不敢乱说!”容苍作惊恐状,捂住福礼的嘴,眼泪鼻涕登时黏糊糊沾了他一掌心,“你多大能耐?再疯那也是长公主!长公主是你能妄论的?脑袋不想要了?”
“你能耐你去呀!”福礼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此时小孩子心性上来,不管不顾把容苍胳膊甩开,“闹鬼的宅子去一回就是赌一次命,我今早脑袋保住了,谁还知道晚上回不回得来!”
容苍该问的已问得差不多,回头朝长舒挤了挤眼睛,长舒点点头,容苍便对福礼说:“罢了罢了,莫再哭了。今儿海哥心情好,带着你全哥儿替你和福康走一遭便是!以后莫再在高公公面前告状!”
福礼哭得喘不过气,打着嗝问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