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只扫了一眼,说道:“法术弄干不就好了。”
“事事皆施法,妖生多无趣。”容苍道,“不然长舒为何要替我拭发?”
长舒语塞:“……柜子里放着你之前的衣服,自己拿来换上。”
容苍将衣服取出,拿到衣架旁,随手搭在横杆上,二话不说将身上的衣裳系带解开,衣襟顺势而敞,露出一片精壮胸膛。
再悄悄去看端坐床上的人,长舒已无声无息把目光挪开。
容苍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觉的笑弧,低头间披散的头发就将他侧脸遮了个干净。
再抬头时已匆匆换好衣物,容苍走到长舒身前,示意他可以看过来了。
果然长高了不少,以前为他量身裁制的衣裳现下穿在身上,衣袖和裤腿都短了一大截,尴尬地晾出一小段胳膊和小腿在外面。
更深露重,此时又在深秋,这套衣服穿了倒像是更方便寒风钻体,长舒思量着说道:“上床歇着吧。明日叫人给你量身,重新做几套衣裳。”
容苍应了,一骨碌钻进床铺里,直把长舒往内侧逼。待安定下来,长舒挥袖,烛火瞬息熄灭,容苍还没适应黑暗,万籁俱寂之时,听得长舒说道:“以前不是教过你,更衣洗浴之时,需得——”
“需得避嫌。”容苍打断长舒,接话道,“除非结发夫妻。”又笑吟吟说道,“那我同长舒做结发夫妻。”
长舒亦还没有适应光与暗交错的间隙,此刻虽夜不能视,但也听出了容苍语气早已和当年无心说出这同一句话时的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