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潋听了维清的话,叹了口气,干脆将自己手里捏着半天没有落下的棋子扔回了棋篓里:“事实上,我甚至觉得连你都有事在瞒我。”
维清低垂着眼,微抿了抿嘴,没有答话。
周潋原本对自己的猜想就已经算是比较确信了,此时见好友这个反应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有些烦躁。
周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将束起的头发弄得有些凌乱:“维清,不管是你,是令夷,还是瑶……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愿意尽一切努力尝试去帮你们,哪怕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说明。可是……之前被瞒着被蒙在鼓里也就罢了,至少我还在做着什么至少我还有一个模糊的方向,可现在……”
维清仍旧低垂着眼并没有去看周潋,却伸出手从周潋的棋篓里取出一颗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你已经做了足够多了,周潋。”
周潋压着气笑了一声:“这些不是与我无关的,维清,你应该很明白,你们都应该明白。”
维清却微微摇了摇头:“有关的……不是你。”
维清是在说,容瑾。
真正牵扯到献祭之事的核心里面的人,是千年前的容灵之体的容瑾,而不是千年之后的周潋。
周潋不是容瑾。
容瑾的一切,与周潋无关。
今时今日周潋会出现在这儿,也都……可以算得上是他的连累。
如果周潋不是维清的好友,也许……现在会是像宁玥一样的人。
周潋脸上的怒意已经遮掩不住:“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