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潋想了想,开口道:“在我的记忆里,二长老一直十分惦记和照顾四长老,光是托我师父帮忙寻的对四长老伤势可能有效的灵药,就不知道已有多少了,更不必说他这些年时常外出自己去寻的那些。”
所以,就算四长老不知道为什么要向维清这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弟子传递消息,他又为什么要越过明明与他交好,本该更值得信任更值得托付的二长老,而让一个甚至没有见过的宁玥,向另外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乾华客卿令夷传递消息,绕了这好几个人之后再传达给维清呢?
更不用提,维清他正是二长老唯一的弟子这重关系。
令夷道:“尽管我并没有追问,但我猜以宁玥的行事,她会想办法弄明白四长老为何要让她传信而出的因由的。”
周潋看了身旁的维清一眼:“也好,眼下没有更多的信息和线索,多思无益。”
维清沉默了一下,抬眼看着手中传讯镜里令夷的模样:“比起从未见过,也并不了解的四长老,我自然是相信师父的。”
令夷对此毫不意外,只是转而道:“宁玥与我说,她有想将宁炔从四长老身边调走的想法。”
宁玥还为此态度很是恭敬而诚恳地对令夷表达了歉意。
毕竟以如今的情况看,已经成为四长老身边人的宁炔完全可以成为他们想要获得四长老消息的最为直接的渠道,舍弃了宁炔这个渠道,还不知他们想再找到了解打听四长老事情的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
宁玥自己也很清楚,在传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摸不清底的消息之后,他们越是想要查清其中可能存在的“猫腻”,就越是要紧密地观察四长老这边的动静,这时能够胜任这一任务的,只有从性子上算本来并不合适的宁炔。
可是对宁玥而言,她的哥哥宁炔的安危,比许多事情都要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