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银?”一直走神的周潋眨了眨眼:“你们……是怀疑陵伯说所说的‘故人’,就是刘大师?”
令夷道:“拂光以剑鸣声引你前去主动认主,剑已生灵,必不是寻常之物。更何况它如今……这副模样之下仍有灵择主,那它曾经完好之时有多么难得珍贵完全可以想见。就我如今所知,更早些时候不好说,这几百年间的炼器师就算有些闯出了声名的怕也没有这样的能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千年前九州之上最负盛名的那位刘大师。”
令夷停下之后,维清接口继续道:“我们对刘大师的作品了解不多,也只知道一个以清银矿化水描纹的特征而已,更多的……你有瞧出来什么么?”
周潋略顿了顿,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长剑,最终仍是摇头:“我到底对炼器一道也不甚了解,对刘大师炼器的了解也都是凌岳派还存着那些的共同特征,还是精于炼器对刘大师颇为仰慕的四师叔研究之后讲给我听的。可如今看拂光,我知道的那一点东西,放在拂光身上,好像都不大符合。不过……令夷说得对,拂光……完好之时,是一柄绝世的好剑。”
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炼制出来的。
至少,先前在山洞里维清提起的瑶妆那柄,仿制拂光而炼的长剑,也许比如今仍显残破的拂光强上不少,却绝对比不过完好之时的拂光。
周潋想到了瑶妆的剑,令夷也想到了:
“瑶妆的剑是特地仿照拂光,做出的一柄至少外观看来几乎一模一样的长剑,也许的确可以理解为,是在身为好友的陵伯这里见识过拂光,知道拂光完好时多么出色,而起了拥有一柄跟完好的拂光一样出色的佩剑的念头……可,如果不是呢?”
周潋:“……比如?”
维清:“与陵伯一样,怀念故人。”
“故人?你也是想猜刘大师么?不过……”周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的确,瑶妆千年前便在了,她认得刘大师见过刘大师也不是全无可能,我们原本……就是打算再跟她汇合之后问上一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