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那个陈寅把姐姐当什么了!还给报酬!分明是平等切磋有来有往,报酬报酬弄得好像,好像……”
“行了,别多想。”令夷伸手揉了揉气得脸色通红的葳蕤的发顶,轻笑着道:“陈寅倒没有这个意思。”
“姐姐!咱们就这么吃了这个委屈嘛?”
“瞎说什么,你姐姐我是能平白受委屈的人么?”
“……好像不是。”
令夷虽是轻抚着葳蕤的脑袋,此时却抬头看向端坐在一旁脸色暗沉的维清:“陈寅这人,初初接触确实觉得傲气得很,难免有些盛气凌人。但其实……他也不过是不太会与人相处罢了。”
令夷跟维清和周潋他们都不同,她是散修出身,是一个人一点点打拼成长起来的,在有如今这样的修为实力之前,她遇见的形形色色的人远比维清和周潋这样在仙门之中长大的人要复杂。
陈寅这人,其实并不难懂。
甚至……
在看出陈寅许多并不为人所喜甚至为不少人所恶的性子实际是因为他并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之后,令夷难免有了那么几分的怜惜。
周潋曾经说过,早些年维清的境遇与陈寅有些类似。
维清的清冷淡漠是因此而起,而陈寅的“目中无人”未尝不是受此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