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与他相识多年的好友仍旧背脊挺得笔直地端坐在那里,仪态一分也没有乱,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的模样,仿佛并没有注意到令夷在那几句话里面夹杂着的不甚明显的四个字一样。
可是眼尖的周潋还是发现了。
某人在半垂落肩头以作遮挡的头发底下,微微泛红的耳尖。
虽然前一刻他们还在说着什么可能很了不得的大事,一不小心便发现仙门这边的水越来越深,与他们想要知道的真相可能有瓜葛的事也变得越来越复杂,气氛绝对算得上是凝重了。
可这一会儿,周潋却是真真切切地觉得欣慰。
是一种“老父亲”式的欣慰。
他与维清分明是同辈相交,甚至在许多师长前辈眼中他周潋是远远不及维清成熟稳重的,可在这一刻,周潋看着维清,却有一种过来人的感慨和欣慰。
不知为什么,周潋还隐约觉得在这份愉悦的欣慰之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
悲伤和怅惘。
仿佛,满是遗憾。
试探
虽然有可能召维清回乾华的乾华掌门秘密出关之后又匆忙闭关去了,而留下的掌事大长老对此放任不管,但对于越发觉得仙门这边水极深极重的几人而言,继续留在凌岳仍不是什么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