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萦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张了张嘴,试图再解释些什么。
只是令夷已经不耐烦继续听下去了:“如此不管是周潋动了心思去求,还是我这边因不愿意拒绝,到时候不肯奉长老们之命行事的责任都在我们身上,却显得你玄萦干净无辜。我也就罢了,可周潋……你不是才说你真心担忧这位凌岳派的师兄么?怎么,坑起他来也并不手软啊。”
没有想到令夷会这么说的玄萦,一下子有些慌乱起来:“不!我没有想害周师兄!长老们对他一向宽容,周师兄的师父又与二长老交好,若是……”
“你若真是真心实意地担忧,身为玄字辈的核心弟子,又新进被三长老收入门下,敢作敢为一些,自可自己去拜见为此事做主的大长老,直言你的忧虑努力改变他的想法。就算你不敢贸然去寻大长老说这件事,那与你师父三长老说上几句,请她转达对此事的担忧重新考虑,又很困难么?怎么说来都是你身为乾华弟子,在意门派正经任务,担忧同门安危,并不是坏事啊!”
玄萦已经找不回刚朝令夷走过来时候的底气了。
令夷今日既已经把这层皮撕到了这个地步,便干脆再彻底些:“就算你一来不敢寻做主的大长老,二来不愿轻易麻烦与你关系最近的三长老……二长老也是促成此事的,又向来是最温和的性子,并不与弟子们多做计较,想必很愿意听听你的这些担忧,毕竟……你也是为了他的爱徒好不是么?可你为什么连二长老都不去找呢?”
“我……我只是……”
“就算你胆小,长辈长老们都不敢打扰,那么身为乾华弟子是你的同门师兄,也是当事人的维清,你找不见么?与他说上几句让他谨慎两分也不行?”
这一回,先前还有些慌张试图开口辩解的玄萦却是沉默着低下了头。
“私心多些还是忧心多些,你自己心里想必最是清楚,这个我实在懒得分辨。但你那时候特地跑到我面前跟周潋那么说,不过是想捡软柿子捏。只是没想到,这柿子太硬,你没有捏动。”
其实从那天的事也可以看出……
眼前这个对维清多有关注的玄萦,其实对周潋了解并不多,不然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周潋会被她那时候的话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