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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是我捡的。”她解释道,径直入门,“你快看看,他还能抢救一下吗?”

鹭鸣宗穷,没有专门的宗医,平日里弟子有什么小痛小病的,都是许世平这个宗主诊治的。

许世平跟着进院,侧目打量了下她怀中昏迷的男孩:“你在哪捡的?别是什么大麻烦,我们宗可遭不起!”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许婉道。

“也是。去别院客厢,那里人少。”许世平提议。

鹭鸣宗人丁稀少,这一路走来也没碰见几个弟子。

推开尘封许久的客厢房门,灰尘扑面而来,许婉皱着眉别过脸去:“这房间多久没人打扫了?”

“宗内就这么几个人,主院够住,别院便甚少人来,更别说打扫了。”许世平拂袖,施了个避尘咒,屋内立马焕然一新。

许婉将男孩平放在床上,让出位置给她爹。

她自己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细细端详起昏迷中的人。

男孩衣着不算华丽,但也是上好的蚕丝锦缎制成的,淡黄色的长衫上绣满暖白色暗纹,护腕腰封也是牛皮质的,必定出身大户人家或大宗。

手上的茧痕是练剑之人专有,但他身上却无一点修道后凝练的真气,难道只是个不懂道术的剑客?

许世平先是替他把了脉,忽地眉头紧锁,瞳孔微微颤抖,清明的眸子仿佛蒙上了历史的尘埃。

他赶忙开启灵识,在男孩周身查探一番,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许婉在一旁着急问道,“救不了?”

“我救不了,”许世平收势,看着男孩布满细汗的脸,若有所思道,“但他自己似乎有办法。”

许婉困惑道:“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