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
他最后一丁点被吵醒的怒气在这一来一回折腾下散了个干净。
衣服反正已经脏了,他本来也不是多讲究的妖怪,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扯平衣领,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你到底想问什么?”
“棠梨在哪?”周吝问。
“你找棠梨干什么?”夔牛抬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禁地原生的妖怪,除了结出来的果子太难吃,没伤害过任何人或妖,你们元老会连他也要抓?”
“跟元老会没关系,”周吝皱眉,“我有事要问棠梨。”
“棠梨那家伙活了上千岁都快老糊涂了,有什么可问的?”夔牛歪了歪脑袋,“你要知道什么怎么不直接问我?”
“禁地的结界是谁破的,我的短剑丢在哪了,”周吝看着他,“你知道?”
“我不知道,棠梨也未必知道,禁地破那天我正好在他树下睡觉,他跟我一样都是一脸懵,”夔牛晃了晃脑袋,“要我说,你找他还不如去找龙龟,你们不是亲兄……”
周吝直接打断夔牛的话,“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你这什么烂脾气,”夔牛摇了摇头,“那天结界破得突然,大家自顾不暇,从禁地出来就各奔东西了。棠梨具体去了哪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本性喜寒,说不定往更北边去了,有找他这个工夫,你不然还是直接去找龙……”
“不关你事,”周吝转身,“回去睡你的觉。”
“等一下!”夔牛突然开口。
“还什么事儿?”周吝偏过头看他,“你不是想我跟你道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