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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在萧国最北边,九月天气就凉爽了起来,前几日下了雨,顿时所有人都加了两件衣裳,听说不到十月就会下一场雪。

房观彦感觉到手腕微凉的触感,缓慢的往手臂推进,带着似有若无的痒意。

他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书中的段寒衣,他将陆伯胥压在床榻上,将陆伯胥绑在椅子上,那五感失去大半的情况下感知到的凉意,是否跟现在的一样?

明明是冷的,为什么浑身却像是进了火炉,从心口燃烧至四肢百骸,一寸寸的攀升,不得停歇?

房观彦素日里好用的脑子此时却有些晕乎。

然后便听见耳边响起一句带着笑意的话,“陆伯胥,我看见你了,你看到我了吗?”

周承弋的声音微哑,房观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脸瞬间红透。

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湿热的吻落在耳背,一瞬间就将他拉进了那个书中世界。

“小公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满意吗?”周承弋的笑声轻佻。

房观彦顿了顿,脖子后面一痛,被人咬了,紧接着便是湿热的温度贴上来。

周承弋几乎不会让他痛,这是段寒衣。

“说话啊小公子,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该怎么伺候你?你想先碰哪里?嗯?”那上扬的尾音,是压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承弋正在考虑下一口咬哪里,如果是段寒衣的话,肯定会去咬劲动脉部分,依次威胁刺激陆伯胥,但周承弋知道那里是致命地方,平时嘬草莓都会避开。

他最后看准了锁骨,刚刚俯身,就感觉到手臂一紧。

房观彦抓住他的手十分用力,玉白的指尖瞧着都没什么血色了,开口,佯装漫不经心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没能耐,做什么都要问我,那不如直接让我来?”

周承弋顿时笑了,他低头落下一个奖励的吻,嘴里说着荤话,“自己动多累,怕你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