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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个,你瞧,西边大捷,你舅舅马上就要打穿半个北胡,攻入西都了!”皇帝十分高兴,连咳嗽都压不住他的声音。

“嗯嗯,舅舅真棒,恭喜父皇。”周承弋的表现则敷衍极了。

不过很快第十日、第十一日也不见书信,如此一反常态的举动,不仅周承弋觉得不妙,皇帝也重视起来。

“父皇,我要去沙蛮。”周承弋脸色十分不好看,这两天他不断地想起房观彦走时占的那有惊有险的一卦,心中的不安无限扩大,已经是坐不住了。

皇帝皱着眉呵斥了一句,“胡闹。若是沙蛮真有异动,你去有何用,不也是送死?”

“朕已经下急诏叫裴昇亦派人去沙蛮了,若是有什么消息,必然会传回来,到时候你再急也不迟。”

听政殿内其他朝臣也都在劝太子冷静。

“不行!”周承弋却断然拒绝,“一想到阿彦恐有危难,我哪里坐的住。反正父皇早已有了其他安排,我死不死,又有什么重要的。”

他说着便是一拱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竟然是已经存了赴死的心思。

众朝臣本来还觉得周承弋对房观彦的态度奇怪至极,来不及深思就又被后一句给打乱了阵脚。

皇帝被这句话气的够呛,拍着桌子怒吼着让羽林军拦住,“周承弋,你现在发的什么疯?与其闹腾这些没用的,不如赶紧想想办法,想想沙蛮这是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周承弋猛地转过头来,此时此刻,他头脑异常的清晰,声音反倒不见起伏了,“北胡与沙蛮接壤,舅舅马上要打到西都,友好出使之时,沙蛮却突然发难扣押使臣,您说这是为什么?他们如此做,又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