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像是在挑拣货物。
老鸨“呸”的吐出嘴里的瓜子,“倒是个处,就是成色一般。”
“他才十二岁,吃点好的准能发育好。”他的母亲腆着笑脸。
“行吧,给他十两。”老鸨吩咐,让人将男孩带下去。
男孩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挣扎着哭喊起来,“娘,我会好好听话的,我可以照顾好妹妹,你别把我留在这里,娘!”
然而女人的目光只放在到手的钱上,眼中尽是贪婪。
男孩突然想到,数年前的某天,他的父亲跟着母亲离开家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母亲当时说:他是去享福去了。
南边的醒秋会馆里正在举行一场赛诗会,一群女人之间突兀的坐着一个男人。
但他十分的厉害,场中多数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尊重他的人有之,亦有人说他不守男德,有人说他不尊三纲。
有人说起他更多的是可惜,可惜不是女儿身。
小少爷们的宴会安静许多,三三两两说起这几日甚嚣尘上的事情来——听说王家的儿子被人轻薄了。
“若是我啊,直接就跳了河了,哪有脸面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