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等韩青芜嘱咐过后,二堂哥三堂哥立马就去收拾自个儿了。

索性灶房里刚做过饭,锅里有正温着的热水,哥俩兑了热水洗干净手脸,完后又从自己卖的货物里挑出两身新衣裳换上,完后出来一个个都往镜子前凑,觉得自己也摩登一回,和南边那些时髦青年没差多少。

韩青芜转头看见挤在镜子前臭美的兄弟两人,笑着说:“不错,明儿个就这样穿,让顾客都看看效果,想必买的人更多。”

为了携带方便,以及本钱没有多少的关系,二堂哥三堂哥这次带回来的货里面最多的就是各种衣裳了。

如果他们能这样拿自己当衣架子打广告,想必也会很快将东西脱手。

三堂哥美滋滋:“真好看?我也觉得这样穿看起来帅气!”

“借你吉言。”二堂哥灵光一闪,立马领会到堂妹话里的意思。

韩青芜摆了摆手,让他们收拾好后自己去拿馒头拿筷子,她去屋里叫司刑起床。

叫某人起床是件新鲜事,韩青芜还是第一次干。

她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起床气,索性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悄悄看了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那人一会儿。

实话说,如果不是他的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她都要以为这是个假人儿。

像个睡美人一样。

韩青芜悄悄欣赏一会儿,然后被院里堂哥们的动静唤回神,试着上前喊醒司刑。

“司刑,醒醒,起来吃饭了……”

“嗯。”司刑随之睁开眼睛,仿佛从没入睡过。

但韩青芜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初醒的迷朦和茫然,知道他刚才是真的睡了一段时间。

这么累的吗?

“还累吗,有没有好一点?”韩青芜关心道。

司刑点点头,垂下眼眸一瞬,而后再抬起时已经恢复了清明。

眸光淡淡,神色冷然。

韩青芜本能地心下一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