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英活了小半辈子,别的大道理懂得不多,就认这个理儿。
如果县里不来人,山上那摊子事不被人发见也就算了,她就和当家的多给人小司注意注意周边有没有人来找。
若是之后县里果真来人,还狗鼻子扒拉出后山那事儿,等司刑帮他们渡过难关下了山,她一定要多找机会帮人家几把还了这人情。
在韩青芜不知道的时候,她妈刘翠英对司刑的好感已经唰地上升了一个高度。
当下两人找出盆来,欢欢喜喜地摘菌子,晚上炝盘蘑菇,搭配大队食堂近来常煮的红薯稀饭,那滋味肯定不错,比单喝稀饭强得多。
就算红薯稀饭煮的久了有甜味,但喝那么几天下来也感觉寡淡了,正好添点小菜当做吃些干的。
刘翠英和闺女说着这个打算,晚饭安排的挺好。
只是还没等她们把菌子摘出一盆来,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呜呜哇哇的哭喊,话里还连声呼救。
母女俩手下的动作当即一顿,下意识侧耳倾听。
“呜呜呜,别追我了,救命!谁来救救我——”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愈加清晰可闻。
刘翠英明白过来情况,立马站起来惊讶道:“这谁呀,喊的也忒惨了,出啥事了啊?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听着像是李福宝的声音。”韩青芜擦了擦手也起身跟过去。
那嗓子喊的都快劈了,确实有点惨,她也想出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