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癫狂的笑声逐渐平息,柳泽的神情又恢复了惯常的模样。
他面色平静的扫了一眼地上僵硬的尸体,随即转过身去,视线丝毫不做停留,只轻轻抛下一句。
“厚葬了吧。”
话音刚落,黑暗中便传来人的应答,“是,”
走出地牢,出口处的刺眼亮光让柳泽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将手搁在了额前。
他想起刚才听到的那番话,压下心中莫名的烦躁,望了望皇宫的方向,目光沉沉。
……
这几天誉王府的下人都有些胆颤心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莫名的低气压笼罩着王府,有点眼色的都知道王爷心情不好,不会上去招惹。
雅阁内窗前的软塌上,殷誉北肩上披了件黑色大氅,面色尚还有几分苍白,但是气色比起之前要好了不少,只是面容冷峻,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他正在看着手中书册,神情漫不经心的,一只手撑着下颔。
一旁的江伯看着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因为王爷他看了一上午的书,还是停留在那一页。
正在他犹豫要如何开口询问王爷有何心事时,外面有人通传宫里来人了。
然后他就看见本来还心不在焉的王爷冷不丁抬起了眼,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屋外走进来一个年轻太监,看模样是皇上身边的那位公公。
殷誉北又将视线垂下,似是不以为意,“陛下让你来干什么?”
“回王爷,陛下担忧王爷身子,所以让奴才送了些上好的药材过来,告诫王爷好好养伤。”
殷誉北扯了扯嘴角:“替我多谢陛下了。”
平喜心里其实有些打鼓,当时陛下让他来送这些药材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药材里面藏着毒,到现在也是这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