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还能强迫大殷皇帝搜宫,把那个侍卫给搜出来吗?

旁边人比他还要沉不住气,脸色一拉,就要开始说话,被他给一把拉住,然后摇了摇头,这才忿忿地又坐了回去。

殷怀心中一动,殷誉北这是在替他解围吗?

殷誉北说完话后,苍白的脸上又浮现了淡淡的倦意,半阖着眼皮,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来人,赐座。”殷怀见状不由开口。

殷誉北终于掀了掀眼皮,当目光对上殷怀时,终于松动了几分。

“……多谢陛下。”

太后微微皱眉,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虽然哀家知道誉王今日身子不适,但是有贵客在,还是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懒散的好。”

殷誉北垂下眼睫,冷声道:“谢太后教诲。”

他落座后也没有动跟前的菜肴,旁边掺酒的宫女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便不敢近身。

殷誉北从桌上移开视线,落在上方高位那道人影上,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这么冷的天气,谁把宴席定在这的?”

旁边的宫女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连忙恭声道:“是太后娘娘。”

殷誉北听了眼神微冷,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知道此次北戎使者来朝肯定是不安好心,而使者中还有北戎的二王子萨塔,此人阴险狡诈,他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当,所以不顾旁人的阻拦还是拖着病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