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些日子,殷怀才从那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那不过是乌龙而已,自己又不喜欢男人,殷誉北也不喜欢男人,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羞的。

这样想着殷怀也就释然了。

他这几日有其他在意的事,他听说莫侍郎最近非常愁,一连几日上朝都愁容满面。

于是就忍不住关怀了他几句,那老头子又立刻强撑笑容说臣无碍,什么谢皇上关怀之类的,一番话说的他牙疼。

下了朝后殷怀便知道了事情原委,平喜不知为何对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可以说如数家珍。

原来莫侍郎家的儿子最近老往禅寺跑,急的莫大人是怒火攻心,生怕下一刻自己儿子就顶着噌光瓦亮的秃头来告诉自己要出家。

为此他做足了心理建设,终于等到了他儿子和他摊牌的那一天。

好消息是他经常去庙里不是看破红尘要出家,

坏消息是他是在红尘里打了好几个滚看上了别人庙里的和尚,天天守着别人庙里等着别人。

殷怀心中感慨,果然虎父无犬子,这莫侍郎和他儿子不愧是亲生的。

途径宫道时,他坐在轿辇之上,又看见了太后宫里的嬷嬷从释无机住的方向出来,于是叫住了她。

“这是要往哪里去?”

嬷嬷脸色有些尴尬,“太后她老人家让我来找国师,想求几本静心经书看着。”

“这样啊,那找到了吗?”

“国师大人他不在。”殷怀心中一动,“既然这样,我便帮你问问,反正国师的住所离这近,我找到他就提上一提。”

“那就多些陛下了。”

殷怀笑吟吟道:“这有什么谢的,你是母后身边的人,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