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苍”却没有跟着他走的打算,殷怀皱眉,故意拉下脸,宣布:“我生气了。”
因为戴着面具,看不清对面人的脸色,再加上是晚上,什么都看不分明,只看见那张吓人的鬼面面具。
对峙了半天,攥着的人终于选择了妥协。
“我又不会把你拉去卖了,也不会把你拉去砍你的头,你害怕干什么。”
“……”
“我饿了,你有想吃的吗?”
“肯定没有,那就吃馄炖吧,刚我看见有一家,感觉挺好吃的。”
“重苍”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看了一眼攥着自己的手。
和战场上死人满是血污的冰冷的手不同,也和军队里那些士兵布满老茧的手不一样,那只手一看就是被人娇养着长大。
白白软软的,轻轻攥着人的时候,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意料,也能感受到温热的温度。
“到了。”
殷怀哪里知道后面自己牵着的人根本不是重苍,他找到了路边的馄炖摊,叫了两碗馄炖就准备开吃。
他问“重苍”,“平喜那小子呢,怎么还不见他找来。”
“重苍”没有回答,顺手递了干净的筷子给他。
馄炖上来了,殷怀尝了一口,果然好吃,自己刚才就看见了想来尝尝,找了半天才找到。
殷怀见对面的重苍没有动静,“你怎么不吃啊?”
“重苍”摇头,冷声道:“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