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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拉对方舟的总指挥官倒是没多了解,只知道名字是“纳法尔”。他和那次操控圣棺跟圣兰斯卡特进行联合军演的圣扎迦利一样,是中央教区的主教,下届教皇的大热门。

“怎么了?”安默拉问。

“巡逻没间隔,也就是说这扇门后面随时有人在站岗。”文森特真想翻白眼,“至于吗,这要塞还在天上呢,除了我们这种人,还有谁会爬到两万米高空之上啊。他到底想防谁?鸟人?”

“教宗。”安默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文森特眼神都变了,他低下头,凑到安默拉面前:“他巴结教宗还来不及呢,防他?为什么?”

结合之前文森特带回来的只言片语,安默拉已经把事情摸出个大概了:“也许不是他要防教宗,而是核层里其他人要防。”

核层其他人……也就是阿伯特?为什么?他不是教宗心中理想的继承者吗?

文森特政治敏感度一向不高,想这些想得头疼,正想说“算了算了,我们想想法子进去”,可是一直面朝着门看他开锁的安默拉却忽然转过了身。

她背后几乎是瞬间张开了施法平台,金色流光照亮整条通道,银灰色墙壁发射出刺眼的光。安默拉很少露出这种全副警戒的样子,一旦露出了肯定没好事,文森特只好中断开锁,往后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心脏又有点不行了。

还是不久前他见过的那张完美面孔,略长的金发此时被银质发圈束起,金银宝石高冠沉沉地压在头上,两鬓垂落几缕凌乱的发丝,柔软安静地落在锁骨弯里。他外面披着一件刚好及地的黑色长袍,里面穿着烫金边的白色礼服,比黑袍短一点点,黑白褶皱叠在一起,随着他前进的步伐像浪一样翻滚在地上。他手里那根十字苦架权杖像分开大海的桨,带着不可阻拦的,违逆自然的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