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姆又一次感觉世界观被刷新了,原来还以为女王把杰拉尔德留在身边是为了安全起见,没想到对方还要兼职保姆……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帮忙。”安默拉的男友力还是那么足,“病情发作我应该也能抢救,所以别担心医疗或者服务的问题。”
“这些倒没什么。”英格兰姆坐在床沿上,若有所思地问道,“我只想知道我该住哪儿。”
安默拉又开始头疼了:“你有自己的卧室……”
“您不会让我守一辈子空房吧。”英格兰姆的声音太好听了,就算说出完全不对劲的话也让人没法反驳,“而且如果我晚上病情发作,这边又没有仆从……”
前面不靠谱,但是后面那个安默拉就不得不考虑了。
“来来来,伸手。”安默拉从被子里探出头,然后“啪”地塞给英格兰姆一个戒指。
英格兰姆看了看,是翡翠戒指,跟今天的钻石婚戒比起来朴素得有点过分了。
“用来检测身体状况的,实时监测,不会有问题。”安默拉又缩回脑袋,“去睡吧,别怕啊。”
英格兰姆还站在原地。
安默拉没法再装傻了,她掀开被子:“你想睡这儿?”
英格兰姆温和地凝视她,眼底有细微的流水般的温柔淌过。他一直有些消瘦,因为长期卧病在床,所以还隐约给人一种轻盈脆弱的感觉。但是他身上没有女性的阴柔感,那是纯粹男性化的温柔,譬如暴雨中安定的风眼,又譬如雷霆下弓张的地平线。
他沉默不言,开始伸手解扣子,当他把手伸向腰带的时候,安默拉不得不出声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