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种感觉,被冰冷而锋利的剑抵在喉咙上的感觉。
“那是神罚。”杰拉尔德竭力调整着呼吸,“停下,别念了。”
安默拉觉得再不停下这把剑可能会抹过她的脖子。她只能闭上眼睛,结束了施法平台的一切运算,然后看着那上面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好了,你放手。”
安默拉的声音跟之前用魔导式辅助发声时完全不一样,她的喉咙被烧坏了,现在沙哑得跟破风箱似的。杰拉尔德长出了一口气,他松开安默拉,然后看见那只压在她背上的手沾满了温热濡湿的血液。
在他愣神的时候,安默拉已经跟他拉开距离。她重新开启施法平台,一柄炽烈的长枪指在杰拉尔德的眉心处。
重新启动过一次的施法平台上已经看不见那句话了,刚刚的一切似乎是一场幻觉。
“抱歉,你看上去毫发无损,我还以为……”
杰拉尔德扬了扬自己那只满是鲜血的手,话没说完就被安默拉打断了。
安默拉试着用这柄长枪刺了他一下,但是单凭她这点力量根本无法造成损伤,她需要辅以更加强大的力量增幅式。她保持着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后背疼得快麻木了,可握枪的手依然极稳:“说清楚你和赛门的来历,还有神罚的事情。”
“你的血快流干了……”杰拉尔德看见她脚下已经积出了一小洼黏稠的血液,将土壤泡得濡湿。
安默拉已经在用魔导式恢复伤口并且止血了,她用长枪把杰拉尔德剩下的话逼回去:“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