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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金母摇头:“稚女命之心受万象魂泉恶秽浸透,丧失大德, 又有食女弑子的天性,不老药也难以抑制, 白言霜恐怕……”

“他心志坚定, 品性高洁,如皓月清风,不至于沦落至此。”秦缓歌劝道, “您与他相识多年,应该对他有这点信任。”

西王金母还是摇头:“他的问题……琢玉之事已见苗头,还是该及早防备。缓歌, 你去白琅身边跟一段时间吧。你修阴阳造化之术, 可以帮忙防着点……”

“防着点?”

西王金母长叹:“防着点神交结胎。”

秦缓歌目露诧色, 半响才道:“遵命。”

其实白琅说了两个谎。

第一个是对应鹤, 让他穿女装,是因为如果他穿裙子,就不用考虑蛋蛋放哪边的问题,她一路上会过得轻松些。

第二个是对风央,木蓬村不是他出生的地方,他出生的地方比这儿远些,如今已经成了荒岛。这里是他幼年沉海的地方。

沈砚师大致查了下风央的生平。

他出生于中立境的渔村,自小就可以号令野兽、百鬼,为村人们所畏惧。后来渔村连年海难,人们就将他当做祸首沉入海中,那时候他才七岁。他役使海中巨鱼将他送到附近岸上,从此开始了流浪生活。

因为能够御兽、驭鬼,所以风央在流浪时期加入过此类门派。

后来他遇见应鹤,才结束漫无目的的生活。

现在白琅就是想从沉海地找起,看看他加入过一些什么门派,这些门派又与灵虚门有何关联,能让他遇上应鹤。

她在渔村边缘找了个无人旧居,整日映镜盯着这片海域,往来的每一艘船只都没有放过。千山乱屿散修门派极多,她不仅要看这些门派是否与御兽、驭鬼有关,还得看它五千年来的历史。而门派演变又极为复杂,白琅看了几天,心里万分后悔没把沈砚师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