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流带她入镜,前往他感知到的地方。
他们所到之处是万缘司龟山,四周荒草凄凄,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有很多血。白琅用手沾了一点,血里带金,有玉清真王律的气息。
“是琢玉……”她的表情凝重,“有人对我的祚器下手。”
但是她想不通,有什么人能把琢玉伤到这种地步?附近甚至连打斗痕迹都没有,只有琢玉一人的血。他应该不会这么无聊,把自己搞成重伤濒死,然后将她引诱过来吧?
折流按剑道:“你先回灵虚门。”
白琅摇头:“找找吧,都到这儿了,不能把他丢下。”
折流只能循着血迹找过去。
从血迹来看,琢玉是在山顶遇袭,当即就受了伤,紧接着负伤往山下跑,一路淌血直至濒死。
“为什么连反抗的痕迹都没有?”白琅觉得不解,“就算对方出手无痕,琢玉也应该留下一点挣扎的迹象吧……”
他们一路找至寒潭附近,血迹消失。
“应该是入水了。”折流皱眉道,“我先下去,你在岸上支援?”
“没问题。”
折流入水后很快找到潭中有一洞穴,里面干燥无水,血迹继续往里延伸。
他有种心悸感,与他同为三剑的人正在渐渐死亡。
“琢玉?”
洞穴最里面,壁上荧光闪烁,一人青衫染血,被长剑钉入墙壁。
这剑穿心而过,直至没柄,周围没有一点多余的痕迹。除了心口这道伤,琢玉双肩和后颈各有一道剑痕,看来对方一开始是奔着斩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