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还跟着。”白琅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城主府,她一回头,发现微生涟还在身后,便道,“傀儡丝拔了,太微也杀了,你要是不还煌川剑就走吧,这里没什么值得留的。”
微生涟一路上都在想事儿,不留神就跟着她到了门口。
他觉得自己对白琅的容忍是前所未有的,也许是因为折流的情绪影响,也许是在藏魂煌川剑一事上确实有愧于她。
“你还想要什么?”白琅问他。
微生涟不喜欢她这口气,低头一看她神色,发现她竟也没有指责,而是眼神悲伤又容忍看着他。
是了,他对白琅的容忍并不是因为折流,也不是因为心中有愧,只因为白琅也是这样容忍着他的。
“想要留下。”微生涟如是答道。
他取出煌川剑,交到白琅手中。
“魂在剑中,骨在我身。”他感觉到白琅握剑的手狠狠绞紧,一丝都不敢放松,“若用铸剑人的权抽魂煅骨,应该能重铸灵明。”
微生涟不愿意抽魂煅骨。
对他而言,折流是鸠占鹊巢之人,如今他夺回身体,完全不必去管折流如何。
但是事情和他想象的有一些偏差。
“他很幸运。”微生涟平静地说。
他发现折流与他并不相同——折流在这个世界上是有“牵绊”的。有一个人会为了折流存在过的痕迹而不惜一切保护这具身体,那个人坚持不懈地寻找将折流找回来的可能性,一步步将他洞察明了,对他威逼利诱。
“进来吧。”白琅打开门,转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