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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色光芒将它们融为一体。

“看见最高的那个台子吗?”沈砚师手抬得很高,白琅顺着看过去,隐约可见重重帘幕和摇曳的身影,“那是凤凰台,狐越女就在那里,我出钱,你见她一面,请她出山。”

——高卧凤凰台,长歌君且听。一日终非主,不见狐越女。

根据禹息机念的那首诗,见到狐越女的难度可不小,更别提请她离开无情岛出山了。

白琅觉得沈砚师肯定不仅是为了拿下九谕阁才来这里的,他请狐越女出山估计有别的目的。

“好,我帮你去问问。”她平静应道。

经过重重查验,白琅好不容易上了凤凰台。

凤凰台上,所有仆侍都换了黑白衣服,脸上都用黑白符纸挡着。据说凤凰台以“声”闻名,登台表演的都是歌者,为了不让“色”影响到“声”的纯粹,所有仆从都不能露脸,也不能穿彩色的衣服。

台内帷幕重重,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

白琅往台外看起,惊涛拍岸,叠浪堆雪,万千重云从高空垂落海天交界处。

一道惊雷猛然划破视线,歌声与云雨一同炸裂。

“青鲸高磨波山浮,怪魅炫曜堆蛟虬——”

暴烈的狂风吹得白琅睁不开眼,她却不敢往台内退,因为歌声的威慑感有过而无不及。本以为是你侬我侬、取次花丛之类的风流小曲儿,没想到开场就与天地异象相合。

魑魅魍魉张牙舞爪,妖怪精魅鬼影憧憧。

不止是白琅,所有台上客人都屏住了呼吸。

歌声一静,帷幕内传出一声勾魂摄魄的轻笑,乐声又起:“问胡不归良有由?美酒倾水炙肥牛!”

流水似的宴席出现在客人们面前,美酒佳酿,炽火肥牛,歌声里的味道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