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有其他人来了,我们连伊川婉都很难对付,更别提……”
沈砚师直接爬到白琅面前,死死盯着她看,眼神非常可怕:“我告诉你,千万不能……”
白琅平静地回答:“不能双镜对映,所以我夺取了八荒镜的使用权。”
“你……你根本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沈砚师骂了几句,一把抽出桌脚下的书。虞病反应很快,翻身掀开了桌子。伊川婉和桌上正在慢慢长出脸的身体都落在地上,血面具的凝结终于完成了,一股强大到无法形容的权瞬间将所有人笼罩在内。虞病抬手撑起金色的屏障,真王圣力将他们与毁灭性的气息隔开,但是很快屏障上就出现了裂纹。
“该死,八荒镜造出了什么怪物!”虞病气愤道,“拿了书就走,要是绣鬼人回来就更不好办了。”
“再等等。”白琅看着那些裂纹,眼神深远,凝固在半空中的某一点。
空气中漫起雾,将八荒镜短暂地遮住,那个血面人像失去了吊线的傀儡,一动不动。但是他旁边的伊川婉却突然动了起来,一道金色锁链飞出,却没有袭向白琅几人的方向。
“啊……瞧瞧是谁来了。”伊川婉发出暗藏颤抖的笑声。
金链在空中冻结,有人踩着它缓步走来。
“伊川妗……”伊川婉将金链一圈圈绕在手上,勒出深深的红痕,他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兴奋感几乎要溢出来,“还在为筝主卖命吗?听说前段时间你潜入东方神台,从扇主手中窃走了四相镜……他马上就要来下台了,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也不慌,还有空来琴主这里找事?”
雾气之中的人影逐渐显现,雍容华服,凤绣龙纹,冠缨沉重,重重金帘之下只露出半个弧度温柔的笑容。
正是那日被珑婴带走的西王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