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师又沉默了一阵,似乎在理清思绪。
他继续道:“如果双方有这么微妙的关系,那任何时候出现对立、反叛都不奇怪,很多事情也能解释得通了,比如镜主的死。”
看来沈砚师和虞病也非常了解魔选之事,而且他们并不避讳在白琅面前谈起它。
虞病分析道:“如果四方神台上有某位神想一直坐下去,不愿意被魔选新秀取代,那他就必须干涉魔选,甚至制止魔选,制止魔选就必须除掉主持魔选的镜主……”
分析到这里,基本跟白琅的信息重合了,她也不再遮掩:“镜主是扇主杀的。”
周围一片沉默,只剩寒风吹过锁链时发出的脆弱碰撞声。
“好了,那现在情况差不多明了。”沈砚师合掌一拍,看似神采飞扬,实则眼神极暗,“这次谕主名录的事情也是扇主操控的。他希望加速神选,消灭大部分谕主,也许是为了永绝后患,彻底废黜‘庇世者’和堕神台,也许是为了选一个好控制的庇世者出来,总归目的不纯。”
虞病不解:“这次谕主名录是扇主操控的?这些不是四方神台一起商量吗?”
沈砚师嘲道:“除了扇主之外,没有谁会把我、绝音人、绣鬼人这类权排在前面。东方扇主向来喜欢更具技巧性,更能体现智慧的东西,而不是纯粹的强。比如执剑人的权,虽然在第一梯队,但他肯定不会太喜欢。”
沈砚师顿了顿,看向白琅:“他会喜欢你的。”
白琅心下猛地一跳,微妙地紧张起来。
“你知不知以前扇主下台接引过神选中人,而且还是当着其他谕主的面?”沈砚师看着白琅的表情,笑道,“看来是知道了。那就不遮遮掩掩,我直说吧。扇主接引珑婴上台,应鹤真人问扇主,为何是珑婴?珑婴在诸器之中又不是最强,风央、微生随意就可以力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