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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悚然回头,看见一人龙袍金冕,眉目凌厉,正面无表情地朝她走来。

此人看起来在三十岁上下,神情肃穆,薄唇浓眉,样貌古拙,天生帝王相,威严之气直摄人心,让人忍不住想要跪伏叩首。他那身繁复黄袍敞开,可以见到硬朗的腰线,腰间紫金带也没系好,微微垂着,隐约露出慵懒凶猛的气息。

“是勾陈让你来的?”

“不是吧……”白琅花了好几秒想通现在是什么情况,“谢怀崖?”

这男人微微蹙眉,大步朝她走来。

白琅吓了一跳,直接回头入镜,但此时歌声又阴魂不散地响起了。

“叠锦茵,重重空自陈。”

“只愿身当白玉体,不愿伊当薄命人。”

“叠锦茵,待君临。”

“这歌都唱到待君临幸了你怎么还没找到!”

回心宫内,虞病和沈砚师正到处找能反光的东西,想搞清楚白琅到底从哪面镜子进了哪儿。勾陈氏唱的歌越来越露骨,刚才还在收拾枕头被子,现在就已经躺上去等着玉体横陈待君临幸了。

如果这歌真的是某种仪式曲,那白琅现在估计已经半只脚进火坑了。

“谢怀崖看不上她吧?”沈砚师突然说。

虞病气得一巴掌拍在他脑后:“白琅还看不上他呢,快点找啊你倒是。这趟是我邀她来的,要是出个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自己良心,之前微生涟的事情我已经很内疚了……不说了不说了,快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