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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匣撞上岸,白琅落水,踩到软软的沙土上,海水的潮湿腥味挥之不去。

虞病朝她伸手:“来。”

白琅自己走上岸,虞病放下手,沈砚师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笑。

“咳咳。”虞病冲他咳嗽几声。

沈砚师擦了擦书匣上的水,将它背在背上,往山中走去:“千里玉绳断,万顷金波开。原本此处也是宫殿的一部分,但是石礼之战中,谢怀崖失去王道庇佑,此处绵延千里的玉绳断开,西海波涛将半边宫殿淹没。所以我们正前方的应该不是前庭,而是后院,你们说谢怀崖都在自己后院里放了些什么?”

面前就是连环索道的起点,所有人都没上前。

索道很窄,一条铁索在脚下,两条铁索在身侧,随着山势不停扭曲倒转。别说踩着它走到宫殿里,就连转个弯白琅都觉得够呛。这时候正好一阵风吹过,两山间的铁索晃晃荡荡,发出玉石般的空响。

“我走前面吧?”虞病体贴地说。

“你会带路吗?”沈砚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铁索走了上去。

他一脚踩上去,后面整条铁索都晃晃荡荡的。因为年代久远,本来用于固定铁索的一些绳环都破损了,随便一动都牵扯到更远处的锁链摇晃。

白琅犹豫道:“我们不能御剑或者飞上去吗?”

虞病张了张嘴,前面的沈砚师回头嘲道:“哪个皇帝会准你从他头顶飞过去?谢怀崖可是权天秉地的王道圣人,我没让你三叩九拜爬上去是因为太慢了,不然那样才最安全。”

虞病无奈地笑了笑:“你先上去。”

白琅踏上铁索,膝盖一软差点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