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想了想:“我又不出名。”
步留影不放心她,死活不肯,但白琅心意已决。
眼见没法再拦,灵虚门却派人传诏,让白琅立刻回正阳道场。
“你先回去,太微上人的事情比较重要。”步留影松了口气。
白琅也没有办法,她返回正阳道场,面见太微。
折流这事儿琢玉已经上报过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跟太微说的,反正白琅直接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讲清楚了。
“微生涟复生,我换祚器为琢玉。”她平静地说道,“浮月孤乡形势比较稳定,只要设法与化骨狱结盟,我灵虚门随时可以进军魔境。”
太微在圣座上撑着额头没说话,连表情都看不见,这让白琅很害怕。
玉剑悬看了一眼太微,接话道:“换祚器啊……那我知道为什么天殊宫会这样进军了。”
“天殊宫是怎样进军的?”白琅皱眉。
玉剑悬抬袖一展,一面画卷打开,上面是行军图,他简短地说:“兵分两路,夜行天悄然突入万缘司,衣清明大举压制不临城。”
按照白琅之前的分析,天殊宫不可能派三器去试言言的剑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琢玉成为她的祚器,言言是没有任何保护的,衣清明完全有可能拿下这个威胁极大的执剑人谕主。
也就是说这次遗冢之行对于琢玉而言本来就有多重意义,和扶夜峰的信息交换只是其中很小的一环。但他为什么要借魔境之手除掉言言?言言这样实力又强,又对他言听计从的谕主还不够好吗?
白琅突然回忆起来——琢玉是用绣鬼人的天权控制言言的。
如果他和绣鬼人之间出现什么矛盾,甚至发生决裂,那么言言就相当于一个不可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