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会儿,微生涟解除禁锢,抬袖擦了擦她嘴角的晶莹液体,用手指描摹她的唇形。
“弄脏你了……”他语气很像折流,很像很像,那种漫不经心的,弱势的歉意。
白琅觉得自己从某个角度被击溃了,她终于忍不住哭泣:“没关系,不会脏的。你的话……就连欲望也是干净的。”
折流的话,就连欲望也是干净的。
她一点点抱膝蹲下,在微生涟的注视下哭了很久。
微生涟摸了摸她的头,什么也没有说,沉默得让人无法辨别是谁。
天色渐晚,白琅返回凤舆龙辇,与琢玉一起离开扶夜峰。
路上,琢玉问:“你跟微生涟谈了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
白琅坐在水榭边上,头靠着亭柱,手背抵住嘴唇,轻声道:“什么都没说,只是告别而已。”
只是告别而已。
白琅重返前线主帐。
由于遗冢百年,人世一日,所以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
步留影觉得她离开一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周身气息愈发深沉内敛,就连一丝光华都看不见。
“明镜蒙尘”,步留影只想到这一个词。
她摒弃前嫌,跟看人比较准的骆惊影询问:“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魔军一切正常。”骆惊影道。
步留影摇头叹气,骆惊影看人虽准,但还没开这个窍,不能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