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不愿。”影璧中, 琢玉迟疑了一下, 很快又接着说,“只是在台下应该会好办事一点。”
“沉川、折流呢?”扇主扬了扬下巴。
折流默不作声,沉川回答:“我没有异议。”
“那就沉川吧。”扇主点头,忽然从树下阴翳中走出来。
白琅这才看清他的样子, 外表应该是个年轻男性,青衫束发,发间有类似半展折扇的玉饰。他发色很浅,接近深青,像半晕开的墨,又像从深冬像初春过渡的枝桠,透出挣扎不息的生机。
白琅凑近点,想细看他的面孔,却发现他脸上覆着细密繁复的咒文。
这些咒文和擎天心经看不懂的部分几乎如出一辙,虽然呈墨黑色,却时不时会有一线金光在其中流动。
他一直走到影璧面前才停下,白琅此时已经能看清他皮肤之上的每一个咒文。咒文上金光隐没时,它们看起来就没那么明显,白琅也能隐约分辨扇主的长相——看着是个细眉凤眼,和煦友善的青年人,五官并不出彩。
他离影璧这么近,白琅感觉他是要跟影璧前的人对话。
“也稍微跟你说一下吧。”扇主笑了笑,伸手轻敲影璧,看起来确实是在跟白琅对话,“毕竟下次我来台下,多半就是接你上去了。”
他略一沉思,又道:“从哪里说起呢……堕神台的上一位主人是镜主,他是我杀的。”
白琅抬头看了一眼琢玉,心说没想到你的幕后大老板招供得如此自然。
“也算是帮了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忙吧。”扇主又笑起来,皮肤之上的咒文纠缠成块,“那时候他来找我,说是但求一死,不再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