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她想得最多的,第二多的是回去之后怎么跟折流解释——“流啊,我在外面有新器了,你不要欺负他,他是我爸”。
想想都觉得场面精彩。
说起来,她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白言霜的孩子呢……
白琅连忙又问:“先等等,我是你的孩子吗?”
白言霜移开视线,黑发遮挡下的面孔透出难言的、不确定的东西。白琅心下微沉,那种折磨了她很久的预感逐渐像硬石般被水冲开,倾泻成死寂的湖。
她和白言霜一点也不像,之所以能够在知道“扶夜峰并没有丢失孩子”的前提下,相信自己是白言霜的血裔,主要是因为言言一直叫她“白前辈”。可如果言言一直称她为“白前辈”,是因为感受到了她身上这缕残魂呢?
她又是谁?
白琅正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手却忽然被人拉住了。
白言霜牵着她,轻轻写下:“是的。”
坚定沉稳,不容置疑。
白琅怔怔地看了他很久,直到他消失不见都没有回过神来。
几天后,骆惊影把界门修好了,他返回浮月孤乡,白琅则直接返回灵虚门——她担心稚女命又派出什么人追杀她。
临走前,她告诉骆惊影:“如果有什么新线索,直接让步留影通知我就好,我会全力以赴的。”
骆惊影有点惊讶:“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