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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真诰眉心再刺一剑,身上白衣干干净净,污血无法沾染。

他答道:“什么都不想要。”

剑意中的河川通透明煌,恍若无物,其中奔涌的力量却壮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仿佛能从尘土中流回九天之上。

此刻再看夜行天的蔽日黑焰,总觉得其中有太过沉重的欲求。

和真诰一样,和所有人一样。

剑芒与烈焰像无足之鸟,羽翼轻点,彼此掠过,再反身相对。

站定的瞬间,折流问夜行天:“你想得到什么?”

夜行天确认着他的表情——即便问了一个问题,折流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渴望答案的神色。他只是问了而已,就像某种战前仪式。

——你想得到什么?

——你可以为什么而战?

“力量。”夜行天答道。

——做出宣誓。

折流敛目静立,剑影渐入昏暗的光,他越发地像在黑暗里静默流淌的亮色河川,无法倾听亦无力阻挡。

“明白了。”折流立剑于眉心间。

——然后再战。

战场被拉远,白琅没有上前。

她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拉扯根本没有必要。天殊宫更应该去追深入神宫的琢玉,而她更应该协助琢玉迅速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