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的虚与实在她眼中逐渐混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物会越来越多地出现。
总有一天她会彻底无法分清。
“白琅。”折流忽然把她叫住,“你要开始混用器吗?”
白琅步伐一顿:“看太微安排。”
“我……”折流好像想说什么,“你先去把鞋穿了吧。”
是是是,鞋最重要。
白琅小跑着回房间,气得想撕枕头。
琢玉这个形容真的太对了,她好不容易捂化一坨冰,结果发现里面是块石头。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想不想再敲了石头看看里面是不是还有块木头疙瘩?
折流进来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把枕头扔向了他。
他稳稳接住了。
白琅抱着被子问:“琢玉跟我说了一堆你的坏话。真奇怪,你不讨厌他吧?你都从来不说他坏话。”
“不讨厌。”
白琅有点好奇他们这三个人的关系,于是问:“为什么?他作为师兄很照顾你们吗?”
折流摇了摇头:“不是这样。是因为……剑是很可悲的东西。”
剑是很可悲的东西。
白琅没想到能从仙境最顶尖的剑修口中听到这种话。
“因为主强而忠主也好,因为主弱而易主也好,其实都没有差别。就好像凡人,他们总会死,不管怎么活,活着的方向都是死亡。剑总会遇到执剑的人,不管怎么活,活着的方向都是拘束与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