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夜行天没有回应,因为白琅已经又出真言:“天下之求道者众,而义者寡,故执衔辔。”
他喉咙一紧,仿佛被什么扼住。
这样下去不行,白琅对天权的运用太强了,而且映镜和结契都没有进攻性,抓不住对她行权的时机。
“准绳墨”应该是对原本的进攻行为进行削弱,“执衔辔”就已经直接限制了所有进攻行为。这样的强权消耗极大,一般不会毫无顾忌地使用,但考虑到对方是白琅,为了保护那个孕妇当然说得过去。
突破口只能在白沉忧和那个孕妇身上。
“天下之行道者众,而信者寡,故……”
白琅没能念出第三句真言,因为她感觉有人从背后拉了她一把。阅读擎天心经,使用天权,都需要全然专注的精神。之前她分神翻看擎天心经后页,就被解轻裘轻易挣脱了易虚真的束缚。
她回过头,看见一个白衣赤足的男孩子正拉着她的衣角。
他头发很长,挡住面孔,瘦骨嶙峋,脚上全是伤。长发下隐约露出的视线让她觉得害怕,因为实在是太清澈了,如同镜子一样,不像世上生人。
他就这样凭空出现,没有征兆,没有气息。
一股冰冷的气息接近,白琅再回首,正好看见夜行天用指尖点燃箭上黑火。
“朱旗赤弩,须火燃兮!”
白琅翻手立镜,正要凝神造水月影虚像,这时候身后的男孩子忽然又拉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