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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机立断地喝道:“流金绛庭,控命太微!”

银镜泛起金光, 金行气息瞬间强盛几倍, 坚硬更胜玄铁。

白琅勉强抬镜一挡,视线暂留中明明还在几米开外的夜行天已经攻破了镜面。他不用道法,动作迅捷堪比雷霆,急速下的黑红色裂纹仿佛都从錾花指套上逸散, 让模糊的残影在暗幕上晕开轻盈致命的血色光辉。

两方真气在一面小小银镜上相撞,白琅迅速收心守一,减少损伤。

在这个短暂僵持的时间里,夜行天已经又起一术:“天庭、神狱、龙眷;啖毒、斩邪、鬼哭!散云历黑,遍彻幽府!”

夜行天尽量不用妙通五行术,因为白琅对它太了解了。周围没有镜阵,白琅无法分辨这些法术是何来由,很容易陷入被动。

天上黑色散去,层云之后是紫火雷霆与金宫玉阙。九天上立刑台,圣影神象被万千锁链缠缚,业罪如火天成狱。炽烈的吹息和低沉孤傲的龙吟从风云中传来,唯见几点金鳞,不见神龙首尾。

这片异象将她和白沉忧隔开。

终是成了孤岛之战。

夜行天真气更强,白琅手中银镜很快开始皲裂,这道最后的屏障即将崩毁。

“我曾说过你性情是极好的……”

夜行天忽然说。

白琅一分神,镜面皲裂愈发严重,她气得叫起来:“我们能不说话吗!”

夜行天不理会,又进一步将她逼至墙缘:“你性情极好,但绝非极强。同样的事情言琢玉可以做十分,你只能做九分,因为你谁都在乎,谁都伤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