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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伙人会合,直接找了个能坐下细聊的茶楼, 该吃吃, 该喝喝。

白琅想跟折流谈谈现在的局势,所以两人单独在雅座隔间里坐着。

雅座四壁皆为花鸟绘卷,桌椅摆设无不精致。白琅觉得跟折流面对面有点不自在, 于是从后方书架上取了一副棋开始排谱子。

“是这样的……我稍微算了一下。”白琅把白子推给折流,自己黑子放在右下,“你觉得几条明暗线里面, 司命和执剑人能在同一个阵营吗?”

黑棋分散,右下左上,逐步往天元延伸。

“还是有可能的。”

折流本来想说不可能,因为司命跟执剑人一战损伤惨重,两人定是死敌。

但白琅在排子,记谱,明暗势,观大局,列举任何一种可能。

所以折流试着回答:“执剑人跟月圣肯定不认识,认识的话月圣不会不防。而司命跟月圣应该也不在一个面上,否则不用拉你这个第三方去探路。所以,在司命和执剑人互知底牌,且跟月圣都不在一个阵营里的情况下……如果月圣倒牌,执剑人跟司命就能做成同党了。”

三张牌实力差不多,执剑人这方偏强。但从她与司命那一战来看,再强也不能直接杀到其他人出局。如果其中一方轰然倒下,肯定是另外两方都有助力。

“现在月圣是不是要倒牌了?”

折流一怔:“是。”

白琅黑子落定,道:“所以,如果这局棋里没有其他势力,帮执剑人追刀的定是司命。”

折流看清局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白子能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