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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来说,世上没什么新鲜事,无法就是人害人,人杀人,人吃人。

白琅手撑在桌子上,探身到他面前,认真地说:“上人,我是信任你的,你也信任一下我好不好?”

折流微微一怔。

他们之间的间隙看起来是因为白琅不信任他,实际上却恰恰相反。是因为他不够信任白琅,时刻准备着开始下一局棋,所以才会有所保留。

折流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白琅被迫参加神选都依然如此积极。她性情如此,再差的局也认真对待,有头有尾,有始有终。

反观他自己,甚至不如白琅想得开。

“好。”

他听见自己低声应和,然后抬起头看白琅。她微微侧着头,发丝从低垂的眼角掠过,又变回了那副介于凝重和兴奋之间的神色。

“好。”白琅也只回他一个字。

她将手中宏图一展,挥袖点墨,三横三竖。

“如今浮月孤乡之势,明有三线,暗伏三线。”

“我为第一条明线,为月圣而去,想验证执剑人身份。步留影为第二条明线,她受月圣之命送信,如今完成任务,即将归还浮月孤乡。言琢玉为第三条明线,他讲法的路线与我寻找风花雪月的路线一致,考虑到你与他的关系,我觉得这不是巧合。”

“司命朝稚是第一条暗线,伏于我身后。他的目的完全是执剑人吗?我觉得不是。如果他只想找执剑人,可以从我这里夺。权。”

“受月圣之邀的缓歌仙子是第二条暗线。她藏身万缘司,在灯下最黑处,甚至连司命都不一定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钟离异是第三条暗线。假如绣姬委派给他的事情与西王金母有关,那他随我来浮月孤乡做什么?事出必有因,他很关键。”